现在他就连呼吸都伴随着从鼻部到咽喉冰冷的剧痛。
雪落在他的头顶,像是给他扣上了一顶白色的帽子,留在他衣服的褶皱里,并不会融化,陈衷逐渐变成了一个雪人。
然而陈衷一刻也不敢停。
现在的他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,快点,再快点。
陈衷怕自己哪怕慢下来一小会儿,找到柳峰岳时,他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。
低温下 Alpha 的信息素非但没有减少,反而有要膨胀到临界点的趋势,它们支撑着他继续不停地抠挖,陈衷的速度不但没有在低温下减缓,反而越挖越快。
最终他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,把一整个垃圾场都翻了个遍,却毫无收获。
陈衷带着一身的雪和垃圾的碎屑坐在垃圾山的最高点,无助地凝望着层层乌云下若隐若现的月亮,肆虐的寒风在他的脸上近乎水平地切割出了两道刺目的红痕。
他一直像这样在垃圾场里坐到了凌晨两点。
意识被风吹得浑浑噩噩的,陈衷刚要睡过去,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。
陈衷一个激灵,把手伸进口袋里,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僵硬到握不住手机了,只得费劲用两只手把手机夹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