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在逐渐复苏,不是在大脑里的,而是储存在身体上,只要一打开开关,快要被遗忘的感觉就一缕缕地攀爬上来。
他们曾经……做过多少荒唐的事。
穆白开始抖了。
之前伪装的平静在心底一点点崩塌,他蜷着脚趾,眼睛无助地看着纪泽,乖巧地让纪泽把他握在掌心间。
他这才明白,他到底做出了一个怎样的邀请。
说不紧张,根本不可能。
以前做过的那些,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正式交往而言,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开胃前菜。
但更深入的……他却一窍不通了。
纪泽垂眸,看着被自己逼到床角的小少年,只是伸出手去,在白嫩的耳垂边抚摸着,瞳色微深。
“实地探访?”纪泽的语调里含着无奈的哑意,像是压抑着什么:“你到底怎么想的……”
亏他还吃了一口莫名其妙的飞醋。
他的小中单,怎么能连这种事情都那么上心,还那么乖?
乖到他连亲吻穆白,都变成了一种欺负人的罪孽。
穆白咽了口唾沫,这种刀悬挂在脖子上悬而未决的感觉让他臊到极点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逮到掌心的小兔,等着纪泽什么时候张嘴咬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