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雪长吁一口气,在床上盘腿而坐,又拍了拍被咖喱男压扁的枕头,舒舒服服地垫在身后。
静下来后,闻雪才想起向男人道谢。
“谢谢你啊。对了,你怎么听得懂他说的话?”
男人弯起好看的眉眼,笑了笑,“他说的是英语。”
“英语?”
闻雪半信半疑,又有些惭愧——她可是英语老师,这人说的话,她居然一句也听不懂。
敢情学了这么多年,还是在说哑巴英语。
男人宽慰道:“他说的是印式英语,发音很奇怪,你听不懂也正常。”
闻雪笑了笑,心里舒坦了几分。
她转头望着窗外,浓雾经久不散,刚刚才擦干净的玻璃又渗出了一层水雾,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。
男人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,问:“你刚刚为什么擦玻璃?”
“为了拍窗外的风景。”闻雪摇摇头,语气颇为遗憾,“可惜蒙着一层雾,什么都看不清。”
男人指着窗户说:“可以开窗。”
现在能开窗的火车已经不多了,而这列车因为没有空调,所以幸运地保留了绿皮车的优良传统。
闻雪嘟哝道:“我知道,但是天气太冷了,窗户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