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,猜到他可能是耳鸣,就教了他这个法子。”
    “他确实容易耳鸣,反应比一般人要强烈,所以坐不了飞机。没想到坐火车也会这样。”方寒尽语气有些自责。
    作为一个成年人,耳鸣不是什么大事,缓一阵子就好了。但小孩耳膜还比较稚嫩,耳鸣带来的不适感更强烈,尤其是像方春生这样身体有缺陷的唐氏儿。
    闻雪安慰道:“其实没什么大碍,等火车穿过这片山区就好了。”
    将方春生安抚好后,方寒尽回到床上,与闻雪目光交汇,语气故作随意地问:“你对照顾小孩很有经验?”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闻雪弯了弯眉眼,“我是老师啊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你教初中吗?”
    “毕业之后,我在一所培智学校工作了半年,那种地方你应该听过吧?就是专门教那些身体残疾和智力障碍的儿童。”
    方寒尽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,由衷地赞许道:“挺适合你的。后来呢?怎么不干了?”
    闻雪两手一摊,苦笑道:“被父母劝退了。他们嫌那份工作没前途,说出去也不好听,逼着我考了老家这边的中学。”
    用“劝退”这个词,似乎不够贴切。
    当初闻家二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