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尽笑了笑,低下头,继续干手中的活儿。
从这个角度,闻雪能看到方寒尽线条分明的下颌,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唇角,带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。
过了半晌,方寒尽才给出回答,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:“当然穿了。”
内裤也算衣服吧?
闻雪长吁一口气,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。
她就知道,一切都是她的幻觉。
方寒尽是什么人?正人君子!还是她的老同学,方方面面都很靠谱,怎么可能趁机占人便宜嘛!
她差点就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了。
在床上躺久了,闻雪感觉浑身骨架都僵了,想爬下床活动活动,不料一踩在梯.子上,才发现双脚虚浮,根本使不上力。
方寒尽瞥了她一眼,用毛巾擦了擦手,走到床边,冲她张开双臂。
“我抱你下来。”
“……不用了吧。”闻雪尴尬地笑了下,脸色微微泛红。
方寒尽收起双臂,背在身后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“要不,你跳下来?”
闻雪笑容僵住,探着脑袋向外瞅了一眼——上铺离地面至少有一米五,倒是摔不死人,但她现在浑身无力,肯定会摔得很狼狈。旧病未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