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收了钱,没有多问,又是一脚油门继续开车,绕着莫斯科主城区走走停停,最后绕到了郊区。
直到身后的道路空空荡荡,一辆尾随的车都没有时,方寒尽才报出酒店的地址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他们终于下了车。
酒店大堂里,一行人与他们擦身而过,个个都是冷白皮、高鼻梁的陌生面孔。闻雪长吁一口气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回房间躺了会儿后,她决定下午跟方寒尽一起去医院。
一个人待在酒店,容易胡思乱想。门外有一点动静,她就会疑神疑鬼,精神高度戒备,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崩溃。
至少,跟方寒尽在一起,她是绝对安全的——这是他的承诺,她愿意相信。
这世上,如果只剩下一个人值得信任,那就是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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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斯科医科大学离酒店不远,约莫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。
他们从正门进去,道路两旁高大的乔木只剩下枯枝,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,雪覆在枝头,不时簌簌地落下。
走到底便是学校的主教学楼,这栋建于上世纪初的大楼在战火中幸存了下来,一走进去,便能感受到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学术的庄严肃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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