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而病人家属肯定会耗尽钱财去救治,所以能捞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你说的最后一次,是……”闻雪稍作迟疑,小心斟酌着措辞,“是你妈妈去世前,最后一次治疗吗?”
方寒尽摇头,神色变得无比凝重。
许久后,他低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:“我不想再从他那里买药了,但我妈的治疗也不能停。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,我得知一个消息:罗教授的项目进入实地调研阶段,他打算带几个学生一起去。去的地方,正好就是印度的班加罗尔。”
闻雪心脏猛地一沉,手一下子握紧了。
方寒尽无意识地抠着沙发上那块污点,默了很久,才轻声说:“……我做了件错事。”
闻雪怔怔地望着他的手,那块深褐色的污点早已风干,辨不清是什么东西溅上去的,也许是油污,也许是血迹。
“我向罗教授申请跟他同行,那时候他很信任我,又觉得这是个能为我多申请点补助的好机会,便同意了。调研期间,我晚上偷偷溜出去,跑了很多家药店,把能买到的药都买了,足够我妈一年的治疗。”
闻雪又急又气,忍不住抬高音调,问:“你把这么多药带回国,海关不会查吗?”
“我本来也担心这个问题。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