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那个代购团伙还怎么活啊?”
他的神色很平静,似乎早已释怀,但闻雪仍气愤不已。她用词汇库里最难听的话,恶狠狠地骂着那个素未谋面的仇人。
骂了很久,终于想起正事: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,”方寒尽眸光暗沉,喉间涌起一股涩意,“后来,我被学校开除了。”
闻雪一下子怔住。
方寒尽声音嘶哑:“所以,我本来保送了研究生,也读不了。我找不到正式工作,只能到处打零工、做兼职。我的人生毁了,而那个库玛尔,却活得好好的,听说毕业后去了家跨国公司,继续他金光闪闪的人生。而我,一夕之间,从象牙塔跌到尘埃里,从此一无所有。”
闻雪眼眶里盈满了泪,扑上去抱住他,哽咽着说:“凭什么啊?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?你做错了什么?你买那些药,本来是要给你妈妈治病的,不是为了走私啊!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?”
她气愤于印度人和学校的所作所为,但更多的,是心疼。
她好想回到那时候,坚定地站在方寒尽身边,为他据理力争、陪他共度难关。即便什么都不能做,什么都无法改变,也可以抱抱他,让他在绝望和无助中,感受到一丝丝温暖。
方寒尽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