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出去之后再说吧。”
    方寒尽沉默许久,最后转过身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    他们继续赶路。
    为防止偏航,每隔十分钟,方寒尽就会举起猎.枪,向天空开一枪。
    枪停音落,身后的灌木林响起一片簌簌声,不知是受惊逃窜的动物,还是树上被震落的积雪。
    等了会儿,远处的枪声如约响起,与他一呼一应。
    在所有现代化设备都失灵的情况下,这种原始的接头方式,反倒最好使。
    闻雪低着头,跟在方寒尽身后,一路沉默不语。
    所以,在走了半个多小时后,方寒尽朝天空放第四枪时,才突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。
    “闻雪!”方寒尽停下脚步,用力晃了晃闻雪的肩,“你怎么闭着眼走路?头晕吗?还是累了?”
    闻雪吃力地抬起眼皮,眼前的男人居然有了重影,两张脸时而分化,时而重叠,声音也忽远忽近。
    她迟钝地张开嘴,声音飘乎乎的:“我有点困,头昏昏沉沉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先歇会儿。”方寒尽不由分说地拉她坐下,手探进她的衣领,摁在她的颈动脉上。
    静默半分钟,他的眉越蹙越紧。
    “体温偏低,心率、呼吸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