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电话很快被接通,方寒尽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,那头就猜到了他的意图:“要订票是吧?明天直接来车站找我!”
方寒尽心头一喜,刚要道谢,突然意识到问题:“明天?!”
“回国的火车一周只有一班,每周三晚上发车,也就是明天。”郑启然话音一顿,再开口时,语气变得沉重,“从下周起,这趟列车,也许就要停运了。”
说完这话,他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方寒尽一时无言。
他很想安慰郑启然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这一切太突然、也太不真实了,像是陷入一场集体的噩梦之中,不知这场大灾何时是个头,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、祖国的未来会怎么样。
安慰的话谁都会说,可真正重要的东西,比如希望、信念、勇气,谁又能给他呢?
电话挂断,方寒尽去阳台洗了把脸,在冰水的刺激下,大脑渐渐恢复冷静。
回到病房,闻雪和方春生都转过头看向他,眉宇间蹙着几分担忧。
“我没事。”方寒尽扯起唇,笑容有些苦涩,“郑启然帮我们留了票,明天晚上的。我现在去买回莫斯科的票,明天上午可以吗?”
“行。”闻雪点点头。
方寒尽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