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活着都是有目的的,那个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家人活下去。用他的命换来这些,这就是他的「自愿」,没有人逼他。”
    “闫默,你个疯子……”
    没等徐墨之骂完,闫默突然站在他面前,瞳孔溢出寒意,一字一句地对他说:“在这里不许叫我的名字。”
    “你怕什么?怕他们听到吗?”
    闫默推开想要吵架的人,甩门走了出去。
    徐墨之握紧拳头,盯着紧闭的房门咬牙说:“疯子,变态……”
    入了深夜,四周都静了下来。徐墨之躺在床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。
    不一会儿,一个人躺在了他旁边。那人没有和他说话,他也不想理睬那人。
    两个人各占木床的一半,闭上了眼。他们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,一个急促,一个平稳。
    可是,两人突然恍惚起来,分不清急促声是自己发出的,还是平稳声是自己发出的。就那样,呼吸交叠的煎熬了一个晚上。
    清晨一到,徐墨之就被闫默拽了起来,“准备走了。”他对阴着脸的人说。
    徐墨之一言不发地收拾了东西,走在闫默身后,看着他和白胡子老头道别,跟着他走上了这里送货的商船,像是做梦一样,晃晃荡荡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