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天蓝得像一块纯色缎料,一片云都没有。
对面房顶上的积雪被阳光晒得闪着星星点点亮光,也许有些轻风,雪沫被吹散,像金粉似的从楼顶上落下来。
黎簌眯着眼睛,站在窗前抻了个懒腰。
窗子上冰花消融了些,余光瞥见姥爷站在门口,不知道在和谁说话。
她整个人趴在窗子上,才看见刚才视线盲区里的人是楼下李阿姨。
原来是李阿姨啊。
切,还以为是靳睿呢。
黎簌鼻子不舒服,喝了热水之后总想流鼻涕。
拿纸巾擤鼻涕时,姥爷从门外进来了。
老人笑呵呵地和她说:“舍得起床啦?早晨给你留了豆腐脑,快过来吃点,吃完饭把药吃上,还发烧么?”
“不发烧了,就是鼻子不舒服。”
黎簌趿拉着拖鞋去洗手间,搓着香皂问,“姥爷,李阿姨和您说什么呢,最近她怎么总往6楼跑啊?我都看见她好多次了。”
“没什么,就碰上了,随便聊几句。”
黎建国没说,楼下李红萍刚才是特地上楼找他的。
李红萍和他说,让他小心着点黎簌和靳睿,说两个孩子肯定是早恋了,一天天不务正业腻在一起,多少次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