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永远流不干的眼泪。她一双眼睛红肿,还没忘记恶声恶气。
    “哥,你说话啊!”
    “说什么?”厉劲秋抬眼乜她,有气无力,悄悄叹息。
    “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,樊大师徒弟说的是假的,可能贝卢先生也被骗了,其实他对沈聆是真心的?!”
    厉劲秋完全认同,“你都学会安慰你自己了,我觉得问题不大。”
    “你、你……”周俊彤被厉劲秋的没人性震惊了,又觉得她哥没人性才是常态。
    她咬牙切齿,猛然站起来,“不行,我不能等到展览结束,我马上跟馆长请假,回贝卢博物馆找老师。”
    厉劲秋忽然来了精神,“什么时候走?我和你一起。”
    周俊彤稍稍感动,虽然他们不同姓,但也是一起长大的亲生兄妹。
    她哥嘴上不说,行动上还是关心着她。
    “哥,你放心。我不会冲动的,回意大利也只是想查查记录,弄清楚琴的事情,你不用陪我一起。”
    “用。”
    厉劲秋看了看桌上堆着谱纸,说:“多梅尼克约我作的曲,下周要在音乐剧院排练,我这次大提琴、小提琴都带回来了,一个人搬不完。你回意大利正好,帮我提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