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师父无法再来意大利。
他声音沮丧无奈的解释道:“因为贝卢一直在关注师父的动向,如果他再回到意大利,必然说明那张假琴暴露了,贝卢一定会转移那张琴,让我们更难找到它。”
多梅尼克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,不就是一张琴吗?
“别把老贝卢想得那么坏,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家。”
说完,他又觉得钟应的天赋执着于一张琴,实在是可惜,努力劝道:
“孩子,琴都是差不多的,你得学会放弃这些身外之物,了解音乐的真谛。这是一门永恒的艺术,艺术不拘于形式。”
“琴再宝贵,也只是我们音乐家的工具。”
室内安静又沉默。
钟应双眼明亮的看向多梅尼克。
这是一位意大利人,他精通钢琴演奏,了解西方交响乐,欣赏中国民乐,可惜,他永远无法了解十弦琴的重要意义,永远依照着他们固有的西方思想,去揣度遥远的东方大地。
钟应郑重的说道:“多梅尼克先生,世界上第一架钢琴,在1709年诞生于我们脚下的佛罗伦萨。可在1709年的时候,那张唐代斫制的古琴,已经阅尽一千多年历史兴衰、朝代更迭,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灵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