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首沈聆先生重新谱写的汉乐府曲子。我觉得它很适合您。”
多梅尼克哦了一声,安静的看他。
贝卢如此重视沈聆,也没能寻找到沈聆半点儿乐谱,怎么钟应不仅一清二楚,还能弹?
他视线扫过钟应手上的七弦琴。
这张漆黑的古琴,声音独特,应该是一张好琴,不亚于樊成云那张长清。
多梅尼克总觉得中国人对待古琴的态度奇怪,无论琴古老或者崭新,都会给琴取一些名字,把琴当成朋友、亲人,仿佛这些琴会回应他们的呼喊,与他们终身相伴。
宽敞安静的室内,响起了厚重低沉的弦音。
钟应没有示意,更没有说“开始”,修长的指尖就勾起琴弦,弹奏起了沈聆重谱的汉乐府。
多梅尼克疲惫了一天的精神,全然放松,并不介意此时听听他“讨厌的”古琴,弹奏“适合他”的曲子,舒缓一下提心吊胆的情绪。
钟应手指抹过琴弦,来回滑动刮擦着,发出的古怪声音。
见多识广的钢琴家知道,这叫走手音,能够增加曲子的特色和感染力。
他放任思绪逸散,随便畅想,将修身养性的弦音,转换为了想象中的美景,让自己更加舒适的去感受古琴的美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