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准确的截取了信件里自己想听的话,并以此为荣。
他笑得满脸皱纹,“当然,他不为我做这些,我们也是最好的朋友。你说是吧?”
钟应不想回他,贝卢一双浑浊眼睛,视线锐利的凝视钟应,非要钟应认可才行。
“是的。”
钟应右手跪指于弦,借着细冷的琴弦磨在指节的坚硬触感克制情绪,语气总算恢复了平静。
他直视贝卢,真诚说道:“如果沈先生在天有灵,一定会时时看着你。”
看你一个无耻之徒,如何编造虚假的友谊自欺欺人!
贝卢总算得到了想要的认可,哪怕钟应那句认可极为短暂。
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他调转轮椅,靠近了十弦雅韵。
“你看这琴仿制得多好,你用它弹奏的乐曲多美。而我送给樊成云的那张真正的十弦琴,只会比它更加完美。像这样的艺术品,留在中国只会被战火糟践,在我的保护下才有它的今天……”
说着说着,他视线盯着琴弦,宛如叹息,“可惜啊,沈聆没有来。”
“这张琴,就应该在他手中弹奏,才有存在的意义。”
室内回荡着他的声音,渐渐安静的空气仿佛都在陪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