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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应见他这样,伸手盖住琴弦,琴声戛然而止。
    贝卢诧异又遗憾的表情僵在脸上,完全说出来任何话来,只能指着十弦琴,用嘶哑的声音大声喊道:“弹啊?你继续弹啊!”
    他笑意更深,无情说道:
    “贝卢先生,在这样狭窄的收藏室弹奏十弦雅韵,无疑是对它的侮辱。哪怕这只是一张仿制品,对于我来说,它依然是一张非常优秀的十弦琴。琴徽完整,十弦宫商角徵羽变音偏音丰富准确,弹奏时泛音如天,散音如地,按音如人,是不可多得的良琴。这说明仿制者,必定是优秀的斫琴大家。”
    “我爱琴如命,所以我觉得,除了光芒万丈的舞台,没有任何地方适合它展现自己的全部魅力。”
    他说得极具煽动性,再加上贝卢听了半截的古琴曲,早就心痒难耐,眼神犹豫的反复看向助理,简直像在“用武力强迫钟应继续演奏”和“满足钟应的要求”之间挣扎。
    钟应有足够的信心。
    贝卢喜欢乐曲,更喜欢十弦雅韵,刚才半截《流水》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,九十六岁的老人更懂得时间珍贵、机不可失。
    果然,贝卢在深深思考之后,神色动容。
    “多梅尼克,我记得……《金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