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下来的助理,仍旧是公事公办的礼貌模样,确认般问道:
“您还会为贝卢先生的音乐会弹琴吗?”
钟应哂笑一声,“会。”
他肯定回答之后,套房大门紧紧关上。
钟应立刻面对了厉劲秋难以置信的质疑。
“为什么你还要给贝卢弹琴?”
他语气震惊,仿佛怀疑钟应脑子坏掉,“你应该很恨贝卢,就他这样的人,你居然愿意给他弹奏《金色钟声》给他送生日祝福?”
钟应缓缓走向客厅,他非常高兴作曲家的观点,经过一次博物馆之旅完全改变,可他依然有自己的坚持。
“贝卢确实值得我恨。但是只有我弹奏那张琴,它才不会重新回到紧闭的收藏室,失去刚刚获得的自由。”
钟应坐在沙发,悠闲的伸了伸懒腰,“所以我弹奏的是《金色钟声》,还是别的曲子,都无所谓。”
“我有所谓。”
厉劲秋脸色严肃,剑眉微挑,居高临下带着怒意看人的时候极具压迫感。
他说:“我是一个很讲究道义的作曲人,我写出来的曲子谁弹都可以,因为音乐大同,艺术无界。”
“但是,我不允许自己明知对方是一个背信忘义、人人得而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