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海,遭遇海盗。我在想,是不是我阻止他归还沈家财物,遭到的报应……
    如果沈聆来佛罗伦萨,我就把所有东西还给他。
    他愣了愣,心中升起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    再往后翻——
    “沈聆去世了。”
    孤单的日记页面,只有孤单的三个词。
    日记仿佛从这一页开始断篇,再怎么翻,后面都是整本的空白。
    钟应站起来,走到贝卢日记堆前,又拿了一本。
    这一本日记,贝卢的字迹流畅许多,写着他的不少规划。
    ——我要求博物馆开辟出主厅,用来悬挂那幅《千里江山图》。中国藏品太少了,我应该好好展示沈聆送给我的全部东西。
    ——意大利音乐剧院设计四个主厅,问我怎么命名。我选了雏菊、紫罗兰、玫瑰、冬青,话语是“深藏心底的爱”“永恒不变”“我爱你”“生命的延续”。
    钟应看得皱眉,烦躁地把它扔回去,又找了本封皮较新的日记,想看看贝卢有没有提到爷爷。
    一打开就见到——
    “樊成云很像他,像他不远万里,来看我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想把他日记全烧了!”
    钟应看不下去,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