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”
她仍旧对高山流水的情谊抱有幻想,“致远是谁?是沈先生的好朋友吗?”
钟应本来愉快的心情,因为这个问题,瞬间跌落谷底。
他记得沈聆每一篇日记、每一份研究资料。
他还记得“致远”这个人在沈聆的人生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。
更记得“致远”做过什么。
“以前是。”
钟应的回答,严肃又冷漠。
1937年的时候,沈聆还会在日记里写道——
报社朋友谬赞了一句“十弦雅韵沈静笃”,令致远十分欢喜。他缠着要我给个并驾齐驱的雅称。然而筑琴未成曲调,致远心性尚且稚嫩,一时半会只好随他的意,取了个“十三弦筑宁致远”,勉强交差。
只盼致远沉心静气,早日击出一手好筑,登台表演,此后必然有更好的雅称,赞美他的才华。
字里行间宛如兄长对顽劣弟弟的期待,又带着天才对天才的惺惺相惜。
沈聆对于致远的喜欢,钟应历历在目。
然而……
“宁明志,字致远。”
钟应重新说出这个名字,都觉得齿间寒冷,心脏冰凉。
他说:“1942年之前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