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在不该固执了十年,更错在不该因为害怕不敢回来。
楚怀枯槁的状态,让他轻易回想起母亲弥留的时刻。
如果不是钟应这么执拗的家伙,他和楚怀也许只能在葬礼上重逢,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,会不会后悔。
打开公寓的门,楚慕像每一次离开家似的,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。
他说:“那个作曲家告诉我,只要雌蕊琵琶挂在我的乐器行,你就不会放弃。这是真的?”
钟应背着琴箱,笑着回答:“只要我活着,只要我知道遗音雅社的乐器在哪里,我都不会放弃。”
那些离开中国了无音讯的音乐家,就像是他失散的家人,寻找家人留下的足迹,怎么都不会轻言放弃。
他从小沈聆留下的日记,对里面的字字句句熟悉无比。
找回遗音雅社的乐器,重奏乐府佳音是沈先生、是他、更是许多人立下的誓言。
爷爷曾为了这样的誓言,奔走了整整四十年。
钟应所做的一切,和爷爷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。
公寓外的车辆穿行,钟应握住的琴箱带子,转头看向惆怅的楚慕。
“楚老板,我更想知道,你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琵琶是雄蕊琵琶,楚芝雅女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