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慕的眼眶泛红,皱着眉低声说:“我姐头痛犯了,所以护工照顾她吃了药,请乐团安排了一间休息室。”
楚怀的病情还不稳定。
如此深邃动人的音乐,她听到一半,泪如雨下,又犯了头痛。
他们站在音乐厅长廊,里面正由艺术乐团和维也纳之春分别进行返场演奏。
楚慕声音极轻的说姐姐的病情,显然他已经完全接手了戈德罗的日常工作,还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楚怀。
钟应认真听完,问道:“后天我和师父就会启程回国,我们会带走两把木兰琵琶,所以……”
他勾起笑容,“我们想问问您,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?”
楚慕夹着未点燃的烟,仔细打量钟应。
他可能永远不懂,钟应为什么可以对他这样的混蛋,始终如一的热情,好像“中国人”“同胞”就能值得钟应付出努力。
楚慕已经找到了绝佳的帮手,但他视线扫了一眼音乐厅,犹豫片刻,说道:
“那么,你能不能再等等?”
钟应安静的等他说。
“等我姐醒了,我想和她最后一次弹奏木兰琵琶。送给……”
他想说外公,又觉得这样的称呼陌生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