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。”
樊成云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不放心,既然谢会长来了,他也不愿意再去贺先生面前晃荡,免得老人见到他生气。
“我还是等着你的消息吧,贺老还在气头上。”
说完,他拍了拍钟应,“走吧。”
谢会长和助理走进了贺缘声的办公室。
钟应边走边回头,模模糊糊能听到老人夹杂着哭腔的声音。
他心中哀痛,直到走出华人互助会,重新被喧闹吵杂的车流声笼罩,才变得好一些。
樊成云见他脸色凝重,惨淡一笑,为老人辩解。
“贺先生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他往来美国多年,举办了无数次音乐会,每一次都会收到华人互助会的鲜花,贺缘声只要在美国,都会亲自前来祝贺,与他彻夜长谈。
那些温暖愉快的过去,放在一位至交好友逝世后回味起来,总带着磨消不去的沉痛。
樊成云和钟应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旁,感慨道:
“现在想想,贺先生都是和我聊辉声的事情。”
老人眉目慈祥,会问他平时的生活、遗音雅社的乐谱研究。
自然也会带着旁敲侧击,例举出柏辉声跟他闲聊的内容,想知道自己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