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艺术之声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。
再美的艺术,也不是他期待的艺术——
“叮!”
清脆的钟声,在他靠近战国编钟展览厅时,扬起旋律。
悠长又舒缓的乐曲,随着一个一个钟体的颤抖,编织出了一段熟悉的乐曲。
它优美深邃,蕴含着湖水似的澄澈,仿佛纯粹的自然造物,由风吹响编钟,由光照亮了旋律,没有任何的人工雕琢。
贺缘声觉得自己听过。
但他想不起来了。
他走进展览厅,见到了一个黑发的背影正在专注的敲响编钟。
那是威纳德盛赞的中国留学生,为了请他来欣赏这位留学生的创作,展览厅的复制品编钟旁边,竟然还摆放了贴心的座椅和小桌。
贺缘声盯着演奏的年轻人,视线不舍得挪开,迟疑缓慢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你听,是不是非常的独特?”威纳德问道。
却没有人回答。
老人出神的视线,盯着前方握住钟槌的双手。
那段音律传进他的耳朵里,不是独特,更不是艺术,而是一种源于记忆的熟悉。
好像他听过这段旋律,又不是完整的旋律,而是断断续续,缺少了关键的音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