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说道:
“过了两年,辉声来美国留学,师父叮嘱我好好照顾他。又过了五年,我亲自送辉声回国,才知道师父失去联络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。”
漫长的旅途,难熬又急切。
贺缘声终于在清泠湖,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师父。
可惜,师父却再也见不到他。
贺缘声记忆中的冯元庆,年轻英俊意气风发。
穿西装,是最为俊朗的文人,穿长衫,是最为优雅的音乐家。
重逢时的冯元庆,皮肤枯槁苍老,咧着干燥的唇,戴着可笑的黑色墨镜。
而墨镜的后面,是遮不住的镜框缝隙,是藏不住的丑陋伤疤。
“——多好啊。”
冯元庆的声音,从老式磁带机里传出来,伴随着沙沙沙的杂音。
他在感慨一手带大的柏辉声,奏得一手好二胡。
他在欣喜恢复的高考,万千学子涌到图书馆、书店、学院,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求。
录制于四十四年前的老旧磁带,仍旧完整的保存着冯元庆永远乐观轻松的声音。
“辉声的英文念得很好,他从小就跟你一样,认定了希声是自己的亲人,怎么都要带它回家才行。”
“缘声,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