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庆的询问,得到过无数次回答。
曾经贺缘声每次听完,都会认真的称赞道:“师父,您的二胡永远是我听过最好听的。”
即使冯元庆根本听不到。
可是此时,贺缘声却没有做声。
他视线落在缓缓转动的磁带机,等着它结束了这一段录音,发出意料之中的咔哒声。
老人粗糙干枯的手指,摸着那台老机器。
他叹息着问道:“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?”
书房安静,无人能够回答。
这个问题,贺缘声问过很多次。
他得不到任何的答案。
师父每一年,都会托人送来录音带,每一份都录有他快乐的笑声,还有动人的乐曲。
有二胡的冯元庆,总是那么兴高采烈。
哪怕他讲的都是一些无聊的风景、无聊的琐事,贺缘声也能从磁带里,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快乐。
那些快乐,穿越时光,久不褪色。
以前,贺缘声会跟着高兴。
现在,他每一次听完,都觉得自己不懂。
他不懂冯元庆为什么能够忍耐那样的生活。
他不懂冯元庆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前往美国。
他更不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