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于美国的各个角落,没能好好安度晚年,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    “我奏响的这一曲《万家春色》,是我对师公的怀念,更是对师叔的牵挂,我相信,在这万千学子走出国门,万千文物回归祖国的时代,注定会有我们一家人,重新团聚的春天。”
    贺缘声听完,迟迟不语。
    他知道“一家人”里有希声的位置,更知道《万家春色》盼望的还有他们三代人的笑颜。
    冯元庆早已逝世,柏辉声离他远去。
    这番话听得他五味陈杂,又清楚这番话并不是虚言,而是柏辉声从始至终的寄托。
    将希声重聚的希望,寄托在了万千学子的身上。
    他垂下头,心事重重的往前走,还没走到舞台入口,樊成云就迎了过来。
    “贺先生。”
    他如常平静的一声呼唤,不由得让贺缘声心生羡慕。
    “你教出一个好徒弟。”
    他看着樊成云身后恭恭敬敬的钟应,发自内心的说,“他的编钟敲得很好。”
    “我这徒弟,也是冯先生和辉声的学生。”
    樊成云牵过钟应,认真的介绍道,“他从小就和辉声学二胡,学的都是冯先生的曲子。无论是春夏秋冬、风雨彩虹,他都能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