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传。”
固执的老先生变得温柔,钟应也松了口气。
他抱着那把方兰的二胡,凝视着老人,说道:“可我的二胡再好,也不是冯先生和柏老师期待听到的乐曲。”
他这一句话,让礼堂重回沉默。
那一刻,钟应、樊成云、方兰的三双眼睛,都全神贯注的看向这位眼眶通红的老人。
贺缘声没有说话。
最终,仍是钟应低声细语,说出了他不肯开口的心声。
“冯先生和柏老师一直想听到的乐曲,是编钟奏响的乐曲。只可惜,威纳德教授复制的战国编钟,只有二十二件。如果能有三十六件套的编钟,演奏的乐曲必然会更加的悦耳动听。”
威纳德知道他们对编钟的争执,他闻言,立刻煽风点火。
“怎么没有?”威纳德说得大声又肯定,“利瑞克学院马上就能收到一套唐朝的三十六件编钟!你想什么时候敲响它都可以!我允许了!”
贺缘声作为主张捐赠的罪魁祸首,抬手拍了拍心知肚明的老朋友。
“那钟还没捐给你们呢。”
他叹息着说道:“它是从中国而来,流落在美国的三十六件套编钟。”
“就该回到中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