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元庆失明的眼睛,烧毁的木架、二胡,都是不可弥补的伤痛。
这一室的二胡高高悬于墙上,倒像是许许多多的人,愿意携手往前的象征。
幸好,钟应不是沉湎于悲痛的性格。
他笑着继续说:“所以贺先生为冯先生找到了一把品相极好的黑檀六角蟒皮二胡,后来传给了柏老师。”
“爷爷曾经帮忙修正过琴筒,也说那是一把绝好的民国乐器,不比冯先生原来的二胡差。”
不比原来的差,始终不是原来的。
可这想法只在厉劲秋心里过了一遍,不打算说出来。
二胡的文化底蕴远不如古琴、琵琶,起源于民间艺术,自然也遭了不少轻视。
厉劲秋收起一腔愁绪,感慨的端详乐器室里的二胡。
雕花头的、六角八角的、黑檀红木的。
平时看不出玄机的二胡,齐整整的摆放在一起,连厉劲秋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出区别了。
他分辨不出这些二胡的年代,却能感受到空气中燃烧的灵魂。
弦线上承载着音乐,音乐寄托着灵魂。
又在一代又一代主人奏响的旋律里,焕发出新的光彩。
忽然,他视线一掠,看到了空荡只剩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