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了一把二胡。柏老师的二胡。”
    厉劲秋不久前刚听说了乐器的传承。
    钟应说少了二胡,那就应当是少了继承那把二胡的人。
    他看着往来的学生,三三俩俩聚集在一起, 说着演奏,说着柏老师, 手上的二胡都长得差不多。
    长颈细杆, 八角或六角琴筒。
    他实在分辨不出具体的差别。
    “会不会是柏老师去得匆忙,还没来得及把二胡送人?”
    当然,厉劲秋心中,最适合继承柏辉声和冯元庆衣钵的, 除了钟应不会有别人。
    “不是的。”
    钟应认真的回答道,“那把二胡, 柏老师去年就送人了。”
    钟应时常拜访柏辉声, 也时常与柏辉声一起奏响琴弦。
    那把黑檀六角蟒皮琴, 一直是柏老师的心头好,更是冯元庆留下来的精神寄托。
    忽然有一天,钟应再去探望老师的时候,发现柏辉声用的,是方兰那把竹纹琴头银弦二胡。
    他好奇的问了问。
    柏辉声却笑着说:“遇见了一位好学生,所以就将二胡送了出去。”
    但是,这么好的学生,竟然没来参加柏辉声的纪念音乐会。
    钟应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