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    他说:“如果我不去找琴,留着这条命有什么用。”
    有什么用……
    樊成云依靠在椅子里,五十多岁的人,身体蜷缩萎顿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。
    他视线垂下来,不去看林望归,也不去看渌水。
    盯着旁边空荡的琴桌,兀自出神。
    那是放游春的位置。
    钟应伤了右手指甲,不便弹琴,他就整天抱着游春四处闲逛,坐着就敲琴身琴徽,在轻柔木响之中,弹奏着无弦之音。
    游春是林望归的琴。
    斫制而成的时候,樊成云亲眼见他在漆黑的琴身上认真的点出了白皙的琴徽。
    当初樊成云还很年轻。
    二十来岁,弹琴方面毫无建树,倒是傲慢抬杠尺有所长。
    他撇了撇嘴,说:“人家陶渊明的素琴,可是弦徽不具,没有弦和徽的。”
    “所以这是我的琴。”
    林望归笑着点出十三徽,耐心性子说道,“君子无故不撤琴瑟。我既然不会琴,那就做张无弦素琴。弦在我心上,琴徽在琴身,我心里是有音乐的。”
    “你看。”说着,他放下了工具,端坐于无弦木琴之前,按弦拂弦,似模似样。
    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