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震惊诧异。
他日日翻看沈聆的日记,对宁明志深恶痛绝。
可师父从未提及这个人,他就当宁明志早就死了,去阴曹地府清算自己的罪孽,由遗音雅社的先辈们痛斥他的罪行。
可是——
“他居然还活着!”钟应怒气上涌。
樊成云冷笑一声,红着眼眶凝视琴馆,“不仅活着,还活得很好。他去了日本,改名叫载宁闻志。早些年,他借着遗音雅社对唐代乐器、汉乐府的研究,去做了什么日本传统音乐的保护者!他在日本久负盛名,四五十年前就被称为‘载宁大师’,享尽荣华富贵,名利双收!”
提及这些,樊成云只剩仇恨。
一个中国人,做了日本侵略者的狗,还带着筑琴、带着遗音雅社的研究成果,去保护日本承袭自中国的传统音乐,还成了日本大师……
何其讽刺,何其无耻!
他轻哼一声,又缓缓前行。
“宁家今天的声势,少不了他在日本给予的支持。否则,我怎么会恨了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多年,又怎么会不待见宁家到今天。”
钟应沉默的走在师父的身边,只需要师父说出这些,他就能知道背后的关联。
载宁静子必然是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