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挑,“哪段没弹好,哪段没骂够,你都能帮我补上。”
    这么两位青年才俊坐在同一张琴凳说话,宁明志脸上流露出羡慕。
    像,太像了。
    像是静笃与他的闲谈,像是静笃与曾经的自己。
    他也是穿这样挺括舒适的衬衫西裤,静笃也是穿这样优雅从容的黛蓝色。
    音乐还没弹奏,宁明志的眼泪已经泛在眼眶。
    “静笃……”
    他长声叹息道,“静笃最爱蓝色衣衫,所以我年年为他做新衣,都会挑他喜欢的面料。浅蓝月白,深蓝绀青。”
    说着,他期待的看向钟应,“你若是能穿一件长衫弹琴,那便更好了。”
    钟应勾起讽刺笑意看他,戳破他的美梦,“沈先生可不会穿着长衫弹钢琴。”
    宁明志被他堵得哽咽。
    确实如此。
    即便是自己与沈聆关系密切,时常聊起乐曲乐器,沈聆仍是挚爱丝竹管弦的旷古遗音。
    他请沈聆听过钢琴。
    一曲流畅纯熟的肖邦《雨滴前奏曲》,也不过得了一个“不错”的称赞。
    只有他击响筑琴,拨动丝弦,沈聆才会欣然笑道:“致远,你进步很快,你弹得很好。”
    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