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其实并无叫人不适的狎昵,毋宁说其实是一种能让人眩晕的温存感。
她慢慢地调整呼吸,平静些,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,“明天有没有工作?”
“没……休息。”
话音刚落,周濂月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,他松开她,拿出来看一眼,微微侧身,背靠着桌沿,接通电话。
他没避着他,不知是谁打来的。
通话很简单,他只说了三句话,一句是“在餐厅”,另一句是,“今晚有事,你早点休息吧”,第三句是“晚安”。
挂断电话,周濂月随意将手机一揣,“走吧。”
要去哪儿,南笳心里已经清楚。
南笳跟在周濂月身后,穿过两侧是水池的石板路,路好像是软的,踩起来往下陷。
车停在大门口,南笳上了车。
那舒缓的崖柏的香味再也不能使她镇定,她觉得紧张地像是要吐了。
迫切需要说点什么,来缓解这种情绪,“我觉得…”
“嗯?”周濂月转过头来看她。
南笳才察觉到自己声音很哑,清了清嗓,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她觉得有时候夜晚像深海,所有的车都是灯笼鱼,闭上眼睛,就会有一种漂浮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