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(守夜人)
周濂月迟缓地感觉到渗入衬衫布料的湿意。
他低头去看,而她先一秒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说,“我知道这很扫兴……抱歉。”
周濂月一时没作声。
他是挺讨厌女人哭哭啼啼,但不至于,真不至于。
周濂月的沉默叫南笳觉得,他可能是真不高兴了,手掌在床单上撑了下,便要从他怀里脱离。
几乎是同时,周濂月伸手,在她后背猛地按了一下。
她一下又跌回去,额头撞上他锁骨,磕出一点隐约的痛感。
他声音清冷,也没什么情绪:“行了。”
他既然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过来,总不至于还欠缺这么一点耐心。
南笳听明白,“行了”不是说“行了别哭了”,而是,“行了,想哭就哭”。
她在下午的戏里,榨干了作为戏里角色的所有情绪,又在此刻,通过眼泪的盐分排释掉了作为自我的情绪。
等抬起脸,离开周濂月的怀抱,那一片已被浸得一片潮湿。
喉咙干涩而痛,南笳咳嗽了两声,说:“我可能还没有从下午戏中角色的情绪脱离。”
她意识到,这话比起解释给周濂月听,更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