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一眼,小声地问:“你们晚上什么时候到的?”
“十点半左右吧。”
十点半。
她醒的时候已经过零点了。
南笳笑笑,待许助出去后,进了房间。
周濂月靠坐在床头,穿着浴袍,洗过澡了,人显得清爽。
周濂月住的是跟她格局一样的套间,房间正中放一只黑色的行李箱。
南笳走过去,将那瓶褪黑素递给他。
周濂月往床头柜上瞥一眼,示意她放那儿。
放下药瓶,南笳见他好像没别的什么吩咐,就说:“那我回去……”
“陪我躺会儿。”周濂月语气平缓地打断她,一伸手,掀开了被子。
他没戴着眼镜,那眼尾狭长的眼睛,让南笳有种微妙的陌生感。
她只在和他欢爱的时候看过他不戴眼镜的样子,而那时他的眼里多少是有热度的。
不像此刻,没了眼镜带来的压迫感,却有另外一种薄冰似的疏离。
南笳顿了一下,在他左手边的床沿上坐下,蹬掉了拖鞋,转个身爬上了床。
她很迟疑,而周濂月伸手,直接将她一拽,她倒下来,被笼罩在一片淡灰的阴影。
他顿了下,俯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