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没有尽头的游戏,他叹了口气,先装作不想玩,见她一时放松警惕,立刻伸手往她脸上猛地一抓。
眼镜是抓下来了,但也挠到了她的脸,热乎乎的,像刚出炉的白面馒头一样软。
“哇——”她突然用手捧着脸抽泣起来,头发披散在脑袋两边,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,“我要毁容了!”
庄嵁慌了神,戴上眼镜,不自觉地跪坐在床垫上:“给我看一下,好像没那么严重……”
她闻言遮遮掩掩地抬起头。
透过镜片,阳光里的飞絮、衣领的编织纹路和她褐色的头发丝清晰可见。
他聚精会神地等着那双比他的大了一圈的手一点点挪开,先是眉毛,再是眼窝,继而是睫毛。
她闭着眼睛,眼尾有一小道粉色的疤,是去年在农家乐时,他们挥舞着螃蟹斗殴留下的。
下一刻,庄嵁便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。
她睁眼和伸手的动作同时进行,眼里压根没有一滴泪。
在他身体跟上脑子之前,眼前已然再次陷入了模糊。
“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!”
那身影一溜烟跑出了房门,远远能听见她慌里慌张冲下楼梯的动静。
庄嵁走下床,在床头柜里找到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