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啦,一切都会过去,你才几岁?天还塌不了。”
月光被拆成碎片散在水面上,风向标在晚风中灵敏转动。
他用脚勾起甲板通向船舱的铁板把手,看了一眼黑暗中缩在货物间的狼狈人影,递出装在塑料杯里的花生米。
“吃不吃?”
那黑色轮廓悲戚地抽泣着,不作回应。
他无奈哀叹,把剩下的酒倒进海里,起身走到驾驶室背面解手。
刚解开腰带,甲板上忽然滚过一串踉跄脚步,接着就是“噗通”一声。
他太知道这动静的意义,没来得及结束自己的急事,便匆匆赶回了甲板,脱去上衣纵身一跃,瞬间被吞噬在冰冷黑暗中。
介舒在真实至极的窒息感中惊醒,对着熟悉而昏暗的房间愣神许久,才缓过了呼吸。
抬手抚过额头,竟是一头冷汗。
她掀被下床,在水槽里接了半杯水,仰头喝尽,依旧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,就像有个铅球在一下下撞击她的胸腔,隐约有钝器砸下的痛感。
指针指向凌晨四点,是起床也无事可做的时间。
她放下杯子,关了台灯,插上耳机,卷着被子缩成一团,睡意很快又来袭。
朝左侧躺,心脏的压迫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