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、木马上散布着蹦野迪的青年,昏暗的树底下隐藏着举止亲密的情侣,次日晨跑者途经此地总能看到随地乱丢的玻璃瓶、易拉罐、废纸团、薯片包装袋、各式打包盒。
    介舒坐在池塘边的石墩上,安静地听着陈辛觉的复盘,直到他全部说完才开口。
    “所以说,你一个高材生,毫无常识地借了巨款,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还不上了?”
    “还没到那个地步,只是我本来觉得他们的利息过高,并不合法,我只需要在法定的利率范围内偿还本息就行,但最近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,就像是被监视了一样。”
    “你跟我说这个干嘛?我看起来像是借过的人?”她竖起双手,十指张开,“数数,一到十,一根不少,没被剁过。”
    “我只是想问问看他们的手段有哪些,看你跟俞庄嵁认识,所以觉得你说不定知道内情。”
    介舒没回答他的问题,反问道:“俞?”
    “鱼?”陈辛觉不解地望向了路灯下池塘里似有若无的游鱼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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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俞叔,车子再往前停一点,她说想让同学都看见。”庄嵁撑着下巴坐在后座,透过车窗扫视着陆陆续续走出校门的高中生群。
    “好的。”俞屹冬对小孩这样的体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