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都没再有声音,介舒把耳朵贴到门框上,等待着他离开的脚步声。
这时,他轻淡的陈述却突然划破寂静,一字一句扩大在她耳中。
“从前有好几年,我都许同一个愿。”
“后来就不玩了,想着……反正也不可能实现。”
他自嘲着,语气里笑意渐浓。
“可我最近发觉,这方法好像还挺灵,虽然让我等了这么久。”
“但至少成真了。”
介舒怔在原地,寥寥几句话,如飞速俯冲而来的海鸟,掠过她荒芜的峭壁,在枯草丛中卷起一阵野风。
她曾以为已永恒退去的潮汛,时隔多年,毫无预兆地翻涌着回到了这片滩涂。
在这天的最后一分钟,她打开了门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
门外比屋内更亮,以至于介舒一时难以适应光线,反射性地侧过了头,没看见俞庄嵁最初那几秒的表情。
他望向屋内,问她道:“为什么不开灯?”
介舒挠了挠下巴,尽量掩饰尴尬:“没电了。”
“房东怎么说?什么时候能修好?”俞庄嵁注意到她不仅穿着外套,还裹着毯子。
“过两天吧,应该,”她不想再多解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