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转动脖子,反复地睁闭眼睛试图对焦。
右手却被一股外力牵扯着,她无意识地挣扎,一时失去重心,从原本松软的沙发滚落到地上。
她听见了金属擦碰的声响,就在她手边。
这时她才逐渐看清了周遭的样子——墨绿浮雕墙面当中是灰白色壁炉,从炉顶连到天花板的镜面反射出屋内偌大的深色空间,她手上的银铐由一串铁链连到墙壁,抬起头便是一幅诡异的佛像。
庄嵁坐在墙角木色东方屏风前的扶手椅上注视着她,屋内之所以昏暗,是因为只有一盏烛形台灯亮在他肘侧。
介舒没有力气起身与他平视,只能勉强靠在沙发边抬头回望他,眼中满是错愕。
“你在惊讶什么?当初你们不也是这么把我弄晕的吗?虽然那药效不怎么样。”
她愣在原地,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看。”他扭头望向另一面墙。
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投影的光打在那面不着装饰的墙壁上,赫然一张她熟悉的面孔,那人睁着眼,灰白的嘴唇微微张开,花白的胡子上挂着冰渣,并非活人的定格,而是死意的凝视。
“俞叔告诉我,那天我爸给这个人的任务是处理掉搭船的人。可他没有守约,他救了你。这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