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郁,放眼便是恐怖的昏黑,没有一处地方让她感到心安。于是她打开浴室的排风扇,坐进浴缸里裹着自己的外套取暖。
陌生寂静的阴森环境令她想要尖叫。只要她一闭上眼,就能看见被冻成冰棍的船长、昏迷不醒的父亲、肃穆悚然的佛头,以及庄嵁满含深意的笑。
她的恐惧感来自梦境,也来自现实,这使她无处可去。
2
和无垠的冰凉黑暗拉锯了一夜,直到次日熹微天光和密雨相伴而来,介舒才勉强入睡。朦胧间她听见了门锁的声音,并因此迅速恢复了清醒。
然而当她走出浴室时,那扇门已经重新合上,房间中央的地上摆着一个木质托盘,纸盘配塑料刀叉,盘里有一块半熟的肉。她坐在托盘边翻了翻渗血的肉,并没有动嘴的打算,只是盯着那扇门,等待对方下一次出现。
窗外浓雾弥漫,阴雨连绵,耳边只有雨声,她静坐并试着从手铐中挣脱,无果。感到饥饿的时候,她就去浴室喝水,动作尽可能地快,生怕错过开门的瞬间。
因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事,她体感时间过了非常久,但门却迟迟没有再次打开。直到天色又一次变暗,送餐的人都没有出现。
烟瘾悄然而至,介舒隐隐感到胸闷头疼,注意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