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找什么?”季归豫回头问道。
“没找什么。”
季归豫也懒得追问,揉着头发叹气:“唉,没劲啊,请客的人不在,局也组不起来。”
“俞庄嵁不在家?”
“对啊,他的车位一直空着,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房子,”他按下电梯,“难得来上了一次课,买了碗面就又玩失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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蜂浆般金黄色的阳光笼罩着车身,手背的灼热使人想起沙滩上的啤酒和杂货店售卖的冰沙。介舒在疾驰的车内神经紧绷,面朝玻璃窗,看着自己的脸飘浮在快速划过的广阔绿地中。她总觉得某种阴霾正在赶来的路上,预兆十分明显,有如火车进站前地面远远传来的震动。
“我们去哪里?”她只能通过途径的指示牌判断俞庄嵁在一路朝南开。
驾驶座上的人脸色铁青地踩着油门,仪表盘指针疯狂地游移在右侧:“你知道了又怎么样?”
“可以帮你看看路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俞庄嵁每次听到她这种温和顺从的语气就窝火。
空气中残余着正午的余热,介舒在行进的车内很快又觉得昏昏欲睡。为了不让自己在这种安危没有着落的状态下丢失意识,她开口问他要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