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小的空间内,她的右肩和半个后背在他胸前,差一点点就要碰上。
他没来由地觉得脸上发烫,大概是失血过多,有发烧的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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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烧的柴薪隔着玻璃噼啪作响,介舒把腿抬到水池边,大略搓洗着膝盖上的血污。呜咽的风声昭示着屋外的恶劣天气,尽管火炉和墙壁上的暖气都在孜孜不倦地发热,洗澡后留在身上的热气还是在一点点消散。
她挤干裤腿上的水,回首确认俞庄嵁的情况。
他之前一直装作没有大碍,可糟糕的身体状况现在还是展露无疑——他侧身躺在离火炉最近的位置,修长的身体缩在尺寸局限的沙发里,紧闭着双眼,睡得极不安稳,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无意识地发出难受的低吟。她坐到那张沙发旁的茶几上,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,刚才还冰凉的皮肤此刻又迅速开始发烫。
她难以想象,俞庄嵁在这样的伤势下能坚持这么久,不动声色、一刻不歇地从白天开到了夜晚。这样紧迫的逃逸节奏引发了她的担忧——如果不是危在旦夕,何必冒这样的风险连日赶路?因此,除却他的伤势,她还必须考虑如果追捕者找到了他们,仅凭她一人该如何自卫反击。
脑内进展缓慢地整理着散乱的思绪,她在冰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