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不定哪天就成了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他就是特意站在那儿当人肉沙包呢?”
赛后凌晨,两个赌徒在后门外的巷子里抽着烟低声讨论着,听到易拉罐落地的声音,循声看见一个将外套拉链拉到顶、兜帽严严实实戴过额头的黑色身影从后面走过,没放在心上。
“吃个夜宵再回?”
“不了,明天还值班……”
对话声渐远,俞庄嵁努力睁开肿成山丘的眼睛,舔了舔口腔内侧冒着金属味的伤口,在冰凉的夜晚空气中呼出一口白气。刚走出小巷,他就发现了停在马路对面熟悉的黑色轿车。脚步仅放缓了两秒,他没有太多迟疑,加快步伐穿过空荡的马路,径直坐上了车。
“好不容易圣诞放个假回来,成天跑到这儿挨打算个什么意思?”俞屹冬对着兜帽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问道。
“就来玩玩,您消息真灵通。”他咧嘴一笑,嘴角便渗出亮晶晶的血珠子。
“锻炼锻炼也没什么不好,”俞屹冬踢了踢椅背示意司机出发,“不过,我听说你专挑体格大的打,回回都输,有劲吗?”
“是没多大意思,打发时间而已。”
俞屹冬还想接着问,却见他头靠着玻璃闭上了眼,眼睛肿得都看不出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