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步伐,正要犟嘴,只听她语气如常:“反正吵也吵不了多久了,我刚才打盹的时候做了个梦,梦见有人敲门,开门一看是我爸,他又从外面带了几盒垃圾食品回来饲养我,我觉得他这是想让我回家呢。”
“你真要回国?”
“呆在这里干嘛?躲也躲不了一辈子,我不想客死他乡。他们那些手段我不是不知道……庄嵁,你藏不了我多久的,说不定还会连累你,没必要。”
“够了。”出乎计划的变动自然令他心烦至极,但更让他着急的是介舒语气里平淡的决绝。
电脑被“啪”的一声用力合上,介舒听见了也没回头,自顾自走到窗边,推开了一点玻璃。冷风瞬间钻进她的袖口、领口,上臂也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此前朦朦胧胧的睡意便随之消散一空。
“小庄,”她木然地吹着风,“我刚才站在那外面的时候,其实不觉得悲伤,也没有震惊太久……仔细想想,如果真相如你所说,那一切可能反而都解释得通了。我名义上的妈妈那样对我,其实也算仁至义尽,算是解了我一个心结,至于我爸,即便没有生恩也有养恩,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“我不觉得,俞叔那么忌惮我的存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