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的叩击音,桌上残留的酒面在杯中猛地一阵震颤。
    俞庄嵁看着那头胡乱披散在桌沿的长发,以及起伏的结实后背,深呼吸,又把其中一杯剩的较多的酒全倒进嘴里,抬手结账。
    1
    平缓而低抑的呼吸声一点点凑近,介舒哼唧着佯装是在睡梦中翻身,把头往里侧转了个角度,以免她眼球不受控制的移动被沙发边的窥探者发现。
    在别人睡着的时候靠这么近观察,真是诡异的习惯,不过俞庄嵁身上古怪的癖好多到离谱,已经不足以使她感到震惊,一定是他的童年遭遇了过多折磨(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她导致的)以至于大脑或心理构造与常人大相径庭。
    介舒对此的第一反应是先按兵不动看看他到底想干嘛,然后再突然来个大动作吓他。不过她有些许担心到时候他的反应过分好笑,她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    恶趣味有时候也不失为枯燥生活的调剂。只是雄心勃勃的计划最怕犹豫,哪怕只是丝毫,她一时没把握住心里打响发令枪的时机,以致为了寻找下一个合适的时间点拖延了良久。她再次暗自倒计时着,下一秒就准备要诈尸大叫。
    这时,嘴角却陡然传来温热。
    触感短暂轻微,仿佛细沙瞬息掠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