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介贯成旁边,依习惯给他递上手帕,开心道:“搞定,我找人来收拾,咱们吃宵夜去吧?烧烤还是砂锅?”
    “不了,”介贯成擦掉脸上的血,大步跨过地上蔓延开来的那滩血水,一眼也不看那具断线木偶般滑落在地的尸体,“下次吧。”
    “唉……也不是第一次干活了,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?难不成你还要回去给他烧纸?”
    “没胃口而已,时间也不早了,明天再说吧。”
    庄阜便收起笑容,抬手拍拍他肩膀:“好了……别想太多,省得做噩梦。”
    介贯成点头,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往外走,卷帘门外幽蓝夜色宁静,空气清明,将炽烈红光与腥臭气味一道隔绝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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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四点,未开灯的房间里,介舒抱着胳膊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,长发胡乱地粘在脸上,生命体征仅余游丝般的呼吸。有没有不那么痛苦的死法?最好干干脆脆,瞬间就能结束,不需要挣扎,没有后悔的余地。只是地点不能选在这里,不然会给别人添麻烦,到死还要被人说闲话。那么,在哪里死会好一点?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眼眶里的水又开始源源不绝地顺着刚刚干涸的泪痕向下淌,但她确定不是因为悲伤,她只是觉得很累,累到什么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