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极,连带着她心里也涌起一阵不安。
“怎么了?车坏了?”她揉眼,迅速恢复清醒。
瞿榕溪向前指了指,凝重道:“你想见的人来了。”
介舒循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,才发现转角黑暗处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。
她能理解瞿榕溪此刻表情缘何——她擅自离开了这里,作为监管人,他是应该紧张的。
但她现在的紧张感完全不比他弱,尽管之前已经等得快要不耐烦,也暗自演练了这一刻到来时她应有的潇洒反应,但当这事情真到了眼前,她脑子里反倒一片空白了。
二人默契地没有下车,也都没有前进的意思。
“是我自己跑出来的,跟你没关系。”她僵坐着。
瞿榕溪愁容满面地看着她:“你还是多多顾虑自己吧。”
“那你……到了这时候还不跟我介绍一下她吗?”
他摇头:“她会亲自跟你说的,她不喜欢别人传话。”
介舒迟疑着打开家门,大厅内灯火通明。
大概是内心不安全感驱使,躲在这里的她本人此前从来没有把所有灯都打开过,也就没有见过这屋子里这么耀眼的灯光。
这灯一打,她觉得眼前的画面更陌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