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止步转向声音的方向。
果不其然,从隙开的门缝里,能看见床上的毯子被卷成了一团。
他不多犹豫就推门而入,迅速在乱七八糟的床铺上分辨出了她被乱发遮盖的脑袋。
一摸,潮湿滚烫。
“你好像发烧了,我们去医院吧。”他把湿漉漉的头发从她脸上拨开,她通红的两颊才显露出来。
“不……用……作业……卷子……作文还没……写完……”
她迷迷糊糊口齿不清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醒了。
庄嵁回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模拟卷、折叠了一半的小桌板,以及没有盖上笔盖以至于在床单上画了一道黑线的水笔,不由皱眉。
“拜托,脑子烧坏了还怎么考试?”
他无视她出于本能的反抗,抓着手腕把她从床上拉起,转身让她趴在自己背上,勾住腿弯便火急火燎地往外面的社区医院冲。
真会挑日子,大人们都去出差了,家里就他们俩。她平时吃饱了也不运动,离开餐桌就坐在那儿做题,整天积食,免疫力低下,严重的时候还会因此发烧,真没脑子。
不过她今年为了高考确实挺拼的,平时也不找他玩了,来他们家里也是闷在客房里复习,连带着